她搬了条椅子坐下,又努了努嘴,示意赵长赢坐她边上。
「山上不是一直缺大夫吗?本来之前的大夫有个徒弟跟着的,这两天那徒弟要结婚,忙着娶媳妇去了,要一阵子才能回来,正巧你不是也懂点这个,我跟大夫说了,他说让你过去试试。」
「真的?」赵长赢眼睛一亮,「什么时候去?」
「现在就行,走吧,我带你去。」阿留见赵长赢颇为心动,拍了拍屁股,起身便要走。
赵长赢应声,立刻三两下将饼大口吃完,腮帮子吃的鼓鼓的,又低下头扯衣裳,愁眉苦脸地道,「不行,阿留你等我一下,我回去换套衣裳。」
「很快,很快啊!」赵长赢跑了一半,回过头来扯着嗓子喊道,「等我!」
等赵长赢火急火燎地换了套清爽干净的青竹色长衫回来,阿留瞥了他一眼,看上去又有些犹豫。
「怎么了?」赵长赢问道。
阿留拿脚踢了一下地上的石子,看着石子儿骨碌碌滚到角落里,方叹了口气,「就是德旺那伙人呗。」
「德旺?」
阿留嘟哝道,「他们等那个大夫学徒的位置很久了,眼馋的很,如今要是被你抢了先,不知道背地里要使什么坏主意。」
赵长赢见原来是这个原因,当即便笑了,「我当是什么呢,兵来将挡水来土掩,怕什么!」
「嘿,你倒是一点儿不担心。」阿留有些惊讶地嚷道。
赵长赢哈哈大笑,他不知道从哪弄来一把摺扇,此时他头发整齐地束着,潇洒地唰一声打开摺扇,上边墨迹淋漓地写着……
「仰天大笑出门去,我辈岂是蓬蒿人!」
「我知道我知道,这是李白的诗!」阿留叹道。
赵长赢挑了挑眉,他稍一拾掇,便又仿佛回到了那个「骑马倚斜桥,满楼红袖招」的永宁公子,他摇了摇摺扇,笑道,「你也知道李白啊!」
「喂,瞧不起谁呢。」阿留撇撇嘴,字正腔圆地背道,「举头望明月,低头……思故乡!」
「好好好!」赵长赢连连鼓掌,他一边笑着一边倒退着往后走,「当年容……呃,我妻子问我最喜欢哪个诗人,我后来想了想,就是李白!」
「虽然我读书不多,整天在江湖里沾染了一身的打打杀杀,偶尔也会自怨自艾,怨天尤人,可是,这不妨碍我读李白嘛!」赵长赢冲阿留眨了眨眼,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里满是少年「自许人间第一流」的恣肆侠气,谈笑间眉宇飞扬,前两日灰头土脸搬箱子的穷小子如今在朝阳下闪闪发光,看得阿留都愣住了。
两人一路说着到了大夫在的小院,难得这时没有看诊的病人,赵长赢便跟着阿留进了屋子,大夫正在拿着一杆秤称药,见两人进来,不太高兴地摆了摆手,道,「让开让开,挡着光了。」
「张大夫,这就是我跟您说的赵长赢。」阿留呵呵笑着把赵长赢推到张大夫面前,「他是童子功,家里就是给人看病的。」
「哦。」张大夫点点头,「那我且考你两句。」
「大夫请问。」赵长赢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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